国产鼻喷新冠疫苗进入临床试验，喷鼻疫苗与传统的肌肉注射疫苗在效果和生产成本上会有什么不同吗？

2020-09-18

首先，从接种方式来看，其和传统的肌肉注射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鼻喷疫苗是通过鼻腔接种。人体在鼻腔中有粘膜细胞，疫苗中经过减毒的病毒通过鼻腔进入肺部，刺激粘膜细胞产生细胞免疫，从而预防新冠病毒的感染。其次，和肌肉注射疫苗不同，鼻喷疫苗诱导人体产生免疫的机制不同。鼻喷疫苗是模拟呼吸道病毒天然感染途径，主要诱导保护性 T 细胞应答，肌肉注射疫苗主要是诱导身体免疫系统产生在血液中的抗体。

無獨有偶的是，台湾和英国方面近日都表示，将试验吸入式新冠疫苗，以向呼吸道喷射的方式对两种在研新冠疫苗作临床试验。这两种疫苗分别由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和牛津大学研发，现阶段正在做肌肉注射临床试验。帝国理工学院日前在声明中称，向呼吸道喷射新冠疫苗可能引发局部和更特别的免疫反应。另外，依据先前的研究，就引发免疫反应所需疫苗剂量而言，吸入式比肌肉注射式更小。

其实，这条技术路线在国际上一直有探索，之前也有鼻喷的流感疫苗问世，如 MedImmune 开发出了新型喷鼻式流感疫苗 FluMist，并于 2003 年由 FDA 核准上市，它也是美国第一个应用减毒流感病毒制造的疫苗（LAIV、live attenuated influenza vaccine）。FluMist 并于 2005-2006 年被美国 CDC 建议作为流感期间应给予 2 岁以上到 49 岁健康人的免疫接种。由于 FluMist 为喷鼻剂型，透过喷雾装置，使减毒之流感病毒透过鼻腔粘膜接种，让使用者免受打针疼痛，但仍有可能之副作用包括发烧、头痛、肌肉疼痛、流鼻涕、呕吐以及气喘等。喷鼻式流感疫苗属于减弱了毒性的活性疫苗，它含有「活性」成分。既然是活性疫苗，所以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用，只有健康的、2～49 岁的人才可使用。以下六类人不得使用此类活性疫苗：

1). 2 岁以下婴儿或 49 岁以上的中老年。

2). 曾经因为打疫苗针或流感疫苗针而有严重过敏反应者。

3). 2～4 岁的儿童有哮喘或曾经有过肺部疾病、气管炎者；或2～17 岁的正在服用阿司匹林或同类药物者。

4). 身体患有疾病，比如：免疫系统较弱的病患，如在进行化疗、患艾滋病；曾经割除脾脏，或脾脏已经损坏；头部或头骨受伤，以至于有可能导致脑脊液倒流到鼻子、嘴巴或耳朵；耳朵曾经动手术装过听觉器（人工耳蜗）；

5). 孕妇或有可能将怀孕的妇女。

6). 近二个星期内服用过抗流感病毒药物者。

另外，五岁以上有哮喘，以及肺部、心脏、肾脏、肝脏或脑神经疾病患者，也必须谨慎使用。由此可见，使用喷鼻式流感疫苗必须谨慎小心。不過，喷鼻式流感疫苗會有三大優點：不用打針、讓病毒在第一關就被擋掉，且不會產生太多的抗體。当然，这是假想病毒是通过上呼吸道、下呼吸道一直到肺部的传染路径，如果在鼻腔粘膜产生抗体，就犹如在鼻腔装了隐形口罩般；相对于针剂主要作用在体内，肺部针对重症进行防范，黏膜疫苗甚至可以避免轻症的发生。至于不要产生太多抗体有什么好处？针剂疫苗把抗原（也就是蛋白质）打入体内，将像丢了一颗充满突起的海边石头，身体为了辨识这些突点会产生相对应的抗体。但并非每个抗体都有用，如果不对的抗体太多，反而会让感染疾病者情况更加严重。因此，现在做疫苗蛋白质都越用越小，来避免相关情况发生，而黏膜疫苗的使用方式，正好不会产生太多「不对的抗体」。

或许我们也会质疑为何喷鼻式疫苗过去使用率低？其实，台湾台大实验室疫苗已经发展了 10 年，先前呼吸道融合病毒 RSV 黏膜疫苗即将进入临床试验，现在可以套用同样模式来研发新冠黏膜疫苗。但黏膜疫苗必须开发喷头，相关成本较高，且研发速度不及针剂疫苗，但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克服了喷头研发技术，或许可以迎头赶上国际疫苗大厂的先发优势。不过，台湾的新冠黏膜疫苗从 4 月开始着手研发，目前有两个候选疫苗在 7 月已进入动物试验，预计 10 月份可以得到初步结果，但跟港大发布的信息一样都得一年后才能应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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