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朋完全變了!從偶像到演員再變導演,重新認識出道30幾年還在紅的他

PHOTO CREDIT: Studio 6 吳明(ELLE CHINA)

1988年,台灣第一個偶像男團「小虎隊」橫空出世,蘇有朋從此被貼上「乖乖虎」的標籤。 30多年來,他一直在與自己較勁,唱歌、拍戲、導演,一心只想轉型實力派!就在職業生涯的第4個10年之際,他卻選擇成為內地選秀節目《創造營2019》的班主任,回歸年輕時的唱跳表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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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虎隊單飛後,蘇有朋和公司講的第一件事是不要再安排他跳舞了。他自覺自己的舞蹈拖了整個團體的後腿。那些年參加舞蹈訓練時,他總是盯著地板:「極其沒有自信。一道魔障,像處極刑一樣,特別痛苦。」

「怕什麼來什麼。」蘇有朋如今卻成為內地大型選秀節目《創造營2019》的「班主任」,也就是評審/導師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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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邀約,讓蘇有朋從2018年末「震驚」到了2019年初。幾乎身邊所有人,都善意勸退,基於對他的「保護」。用蘇有朋本人的話解釋,其實他離開唱跳舞台20年了,終於努力轉型「轉了十萬八千里」,如今又回來做班主任?

「顯然不是因為我後面演戲演得好,而是因為我是男團鼻祖的成員。頂了那麼大個帽子,如果表現達不到大家預期會丟人。」他說大不了不接了,可是不能丟小虎隊的臉。但冷靜下來後,他清楚自己沒理由推掉通告,至少不能只是因為「慫了」(膽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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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創造營2019》節目錄製安排了「班主任秀」環節,蘇有朋將小虎隊經典作品《青蘋果樂園》重新編曲,融入街舞和說唱元素。他的同事回憶,那天的錄製現場簡直「燃爆了」。這幾分鐘的表演,蘇有朋折磨了自己3個月!最嚴重的情緒崩潰,發生在即將出發去青島參加錄製前。他不願意再聽那段音樂,從心理影響生理,「這音樂一放我就反胃」,老師在講話,蘇有朋的耳朵卻自動關閉,大腦徹底停止錄入。

這樣的情況也發生也曾發生在舞蹈訓練時,被一遍遍地調整細節,彷彿在老師眼裡,蘇有朋做得永遠都不夠。蘇有朋覺得心裡有個聲音在喊:「別再跟我說了」,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了。他想起了《風聲》中自己飾演的角色白小年,「同樣是經歷了崩潰,覺得自己做不到,整個人垮掉了。所以就跟以前一樣,狠勁拿出來,非要不可。關關難過,關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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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自己的「乖乖虎」時期,蘇有朋說其實「很尷尬」,長著一張娃娃臉,沒人知道要送自己去哪兒。從前,他一直以為,表演要真誠,「要把你的心拿出來」,可這並不足以支撐戲劇表演,因為除了真誠還需要技巧。曾有一段時間這位當時的巔峰偶像接連被劇組「退貨」,見過劇組後,經紀人帶來的回話都是:「人家說蘇有朋不會演戲,不要你。」

「那麼為什麼不徹底走掉呢?」許多人疑惑。

「沒有退路了。現在都覺得成名要趁早,只要有名氣,就一直要去追,有什麼可想。但你都不知道成名以後會是怎樣,不是你想像的一定只有極致的快樂。」蘇有朋回答。

留下來,就得想辦法活下去,順應規則是好學生的本能。然而,越勤奮,意味著越被規訓,蘇有朋感到痛苦,他不想就這麼與命運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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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偶像的標籤,貼了20年

十年間,蘇有朋拍攝了近20部電視劇!他說自己在各個劇組「流浪」,卻又像籠子裡的鳥。拍完《倚天屠龍記》後,蘇有朋接下《情定愛琴海》中陸恩祈一角。彼時韓流正盛,那部戲也是中韓兩國第一次合作。在當時,能去希臘進行為期兩週的海外拍攝,算是電視劇製作中的大手筆。 「可我從心裡面不愛這件事。」蘇有朋說。

「不愛什麼?」

「不愛細皮白肉。二十幾歲的時候,大家只知道我是『乖乖虎』,誰會關心我的真實實力呢?我就是被冠上了偶像的帽子。這就是為什麼我到三十幾歲開始拼命地抹掉跟它有關的所有標籤。」蘇有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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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粗糙」一點,「臉弄黑一點」。蘇有朋在性格迥異的角色中跳轉,「從心裡面開始討厭『奶油小生』四個字,聽起來怎麼這麼刺耳,這麼討厭。」

但若不是現在觀眾常在「懷舊」、翻出經典劇集來看,蘇有朋永遠也看不到這樣的評論:「原來《倚天屠龍記》裡面蘇有朋演得這麼好!」「才發現蘇有朋演每個角色都不一樣!」「小時候不知道原來《情深深雨濛濛》的『杜飛』就是《還珠格格》的『五阿哥』!」

唱歌、演偶像劇、演電影,蘇有朋的職業生涯被規整劃分,以10年為一個計數單位,他3次主動調換跑道!而最近一次,蘇有朋以「導演」,開啟了職業生涯的第四個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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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導演之後,懂得與過去的自己對話

他的首部導演作品《左耳》,花費70天拍攝完成;《嫌疑人X的獻身》算上堪景,輾轉28個城市。因為要配合演員檔期,這部電影不得不在暑夏開拍,而蘇有朋又不想放棄自己對於電影「冷感」的要求,於是被迫把取景地挪到了東北,大費周章。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乘勝追擊時,蘇有朋卻選擇了休息,去紐約遊學了。

「我連續導了兩部戲,卻是超支了,透支了。」蘇有朋需要休息。在紐約的時候,蘇有朋並沒有念導演專業,而是報了一個語言課程,結果考試分班級別太高,全部都在討論嚴肅的文化與社會議題,「有學到東西,但沒有真的放鬆。」現在,蘇有朋在準備下一部電影的劇本,「是很走心的故事」,他能透露的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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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導演的這幾年,蘇有朋更多的時候在思考自己,和自己對話、聽自己的聲音,這是他從前一直忽略的事情。 「就是所謂的真的和解。我開始認清楚,ok,你就是這樣的命,你就是個從偶像走紅的命,你身上就具有這樣的氣質。你一直渴望的平凡,這輩子都不會有了,別再跟它打架了。你一直逆著老天爺給你特質,逆勢而為,特別辛苦,你一直在跟命運打架,兩邊都不開心,還不如順勢而為呢。」他說。

蘇有朋的兩隻手臂,分別搭在沙發的靠背和扶手上,完全敞開的狀態。「所以為了做好這檔節目,這次回來我就要開開心心地唱歌、跳舞、做班主任,我不再跟這件事情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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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朋專訪Q&A

ELLE:被問過最好笑的問題是?

蘇有朋:成為了《創造營2019》的班主任後,需要拍宣傳片,導演組設置的問題竟然是:「你覺得變胖和禿頭哪一個你比較不能忍受?」我覺得這個問題特別好笑。後來我回懟了,我說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向我提出這種問題。

ELLE:如果可以,你希望世界如何改變,或者你想對世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蘇有朋:其實不用改變了,因為輪不到我想這題,世界不會改變,世界就是它要的樣子,它自然會平衡在那兒。其次,我覺得把自己活好就不錯了,還想怎麼改變世界?你把你自己活好就在改變世界。

ELLE:你覺得愛情是?

蘇有朋:我覺得愛和情本身就不一樣,可是世俗眼光把兩字變成愛情的時候,它又是另外一件事。如果你要針對愛情,不一樣的年齡有不一樣的理解,以前可能會覺得它就是個荷爾蒙的衝動,頂多維持3個月到6個月新鮮感,現在看明白了之後我接受這個遊戲規則。既然與生俱來我們就有這樣的設置,有這樣的機能,那也無妨。幹嘛急著看破它,看透它,然後排擠它呢?所以我又都開始接受了。

ELLE:你如何看待「男女平等」?

蘇有朋:男女怎麼會平等呢?你有的我沒有,我有的你沒有,各有各的長處,怎麼平等?怎麼樣都不平等。我們有可能做的,就是在客觀環境裡面,盡量把遊戲規則定得平等。

ELLE:你常提到「這一兩年」改變很大,有什麼原因嗎?

蘇有朋:這兩年有更多的時間跟自己在一起,抽絲剝繭,把井蓋打開,才覺察到原來我對自己有多嚴厲,我對別人、對朋友、對家人、對世界就有多嚴厲。隨著我對自己學會寬容,對別人、對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對不一樣的存在也就更寬容了。

ELLE:你說的井蓋里有什麼?

蘇有朋:以前有一些傷害在心裡面,沒有拿出來面對,一直把它壓著藏著了。當你沒有能力處理的時候,在非常恐懼的狀況下,你只能選擇拿個井蓋把它蓋上,不然活不下去。終有一天,裡面有一堆腐臭你得去掀開來,你還得去跟小時候那個受傷的、沒有能力處理那時候的難關的自己對話。你得把那時候的悲傷釋放,那個自己才能夠離開。

ELLE:如果旅行的話,陌生地方的什麼會最先吸引你?

蘇有朋:整體的氣質和氛圍,我特別喜歡比較這些東西。一座城市是向上的還是向下的,它的腳步是快的還是慢的,居民狀態是什麼樣的,從機場出來在車上,我第一件事就是透過車窗觀察。

ELLE:拿手菜是什麼?

蘇有朋:參加《中餐廳》讓我開發了做菜的樂趣。現在我會在家裡宴客,以前我是不會的。我現在特別注重擺盤,餐具怎麼擺,能一套全部學回來在家裡面宴客。招牌菜是一個西班牙海鮮飯。我每一次宴客,端這道菜出來,大家肯定會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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