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全面除役的F-5E/F戰機之所以誕生,可以追溯到80年前的「荊門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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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華民國服役至今的F-5E/F中正式戰機,能追溯到80年前的一場空戰。念及臧錫蘭的救命之恩,艾利森展開奔走,終於確保諾斯洛普授權台灣的航發中心,在沙鹿量產F-5E/F戰鬥機共308架,命名為中正號以紀念領導中國抗日的蔣介石委員長。
今年5月是鄂西會戰80周年,1943年5月12日到6月3日,日本陸軍第11軍試圖經由長江三峽打入四川,同時阻礙第6戰區司令長官陳誠將他的主力部隊調往雲南參加滇緬反攻而發起「江南殲滅作戰」。不料日軍在石牌要塞遭遇到「土木系」部隊,由胡璉將軍指揮的第18軍第11師的英勇抵抗而失敗,讓國軍取得了這場鄂西會戰的最終勝利。
不過鄂西會戰不只發生在地面,美軍也為國軍提供了強大的空中支援。當時剛到中國戰場編入第14航空軍的第308重轟炸機大隊,就派出了B-24轟炸機九架進駐成都,掛載大量的炸彈空襲包圍石牌要塞的日軍。第23戰鬥機大隊也從5月19日起,也以P-40為主力執行B-24轟炸機的護航任務,並時常與日本陸軍航空隊的一式戰鬥機「隼」爆發激烈空戰。
反倒是中華民國空軍,自日本海軍在1940年9月將零式戰鬥機投入到中國戰場以來已幾乎被消滅殆盡,所以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的對日空戰的任務都由俗稱「飛虎隊」(The Flying Tigers)的美籍志願大隊,以及由其所演變而來的第23戰鬥機大隊接手。雖已經由《租借法案》(Lend Lease Act)取得P-43、P-66以及P-40等美製戰機,中華民國空軍只能執行有限的對地支援任務。
這自然使在華作戰的美軍飛行員對中華民國空軍充滿成見,認為國軍飛行員難以勝任複雜的空戰,只能將保衛自己領空的任務交給盟軍負責。然而第14航空軍司令陳納德(Claire L. Chennault)將軍被指派的任務,不只是指揮駐華美軍飛行員贏回中國戰場的制空權而已,他還必須要協助蔣介石重建一支能與日軍交戰,進而提升中國軍民抗日士氣的中華民國空軍。
再加上美國陸軍航空隊的大家長阿諾德(Henry H. Arnold)將軍,受制於美軍將納粹德國視為頭號敵人的政策,不願意派遣太多美國飛行員來華參戰。因此即便是從彌補飛行員不足的角度出發,陳納德也必須要設法將中華民國空軍重新投入到對日軍的空戰之中。而1943年5月31日的一場空戰,則徹底重振了國軍空軍飛行員在美軍飛行員心目中的形象。
赴美受訓的國軍飛行員
事實上早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前,陳納德就已經從建立一支親美的中華民國空軍角度出發,建議將空軍官校第12期的學生送往美國受訓。何以要建立一支親美的中國空軍呢?當時的陳納德是以空軍官校總教官的身份受聘來華,卻發現老一代受法國、英國以及蘇聯的影響,中國飛行員不服他美式的訓練模式,於是將希望寄託到畢業自空軍官校第12期的青年飛行員。
他打算將從美國完成飛行訓練的中國飛行員納入第14航空軍,與美國飛行員合組為中美空軍混合團(Chinese American Composite Wing)投入戰鬥。唯有讓美國飛行員手把手的與中國飛行員並肩作戰,才能讓中國飛行員熟悉美軍的訓練、裝備以及作戰思維。中國飛行員將因此不只成為陳納德將軍對日作戰的資產,還將確保中國空軍在戰後成為美國維持戰後東亞秩序的夥伴。
然而在鄂西會戰爆發之際,赴美受訓的空軍官校第12期飛行員尚未全數完全訓練,這意味著陳納德還是必須動員沒有被派往美國受訓的中國飛行員參戰。否則光靠第23戰鬥機大隊,根本不足以同時掩護B-24轟炸機,又為國軍地面部隊提供空中支援。而且事實上第23戰鬥機大隊的四個中隊中,只有第74中隊和第76中隊真正參加了鄂西會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中華民國空軍的第四驅逐機大隊奉命參戰,然而第四大隊早先時候以P-43還有P-40為主力對日軍陣地的炸射任務表現並不理想。比如在1943年1月10日空襲湖北省荊門的任務,就有兩架P-40E戰鬥機遭到擊落,飛行員莫同浙中尉與黃光潤少尉陣亡。唯一的喜訊,是飛行員高又新取得了擊落敵機一架的戰果。
考量到沒前往美國受訓的第四大隊對美式作戰模式並不熟悉,恐無法將美製戰鬥機的能力發揮到極限,於是決定從第23戰鬥機大隊裡挑選有經驗的飛行員指揮國軍參戰。被選中擔當此一任務的飛行員,是剛剛卸下第75中隊中隊長職務,調到第23戰鬥機大隊部等待回國的艾利森(John R. Alison)少校,他與中國空軍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飛虎英豪艾利森
艾利森出生於1912年11月,為美國東南部佛羅里達州人,他在凱利機場(Kelly Field)完成飛行訓練後,成為美國陸軍最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他憑藉著精湛的飛行技藝,在1941年4月的一場飛行表演中,將P-40戰鬥機的特性毫無保留展示於赴美訪問的中華民國空軍代表團面前。陳納德得以艾利森為標準,說服毛邦初聘用美國飛行員組成「飛虎隊」。
後來艾利森分別被派往英國和蘇聯,協助英國和蘇聯等盟邦接收P-40戰鬥機,同時具備飛行員和外交官的雙重身份。他在美國參戰後隨第16戰鬥機中隊來到中國,並主動要求前往衡陽前線的第75中隊以求盡早參戰。1942年7月30日,艾利森與他的搭檔巴姆勒(Albert Baumler)對試圖夜襲衡陽的日本陸軍航空隊轟炸機,實施了一次成功的攔截。
三架來自飛行第62戰隊的九七式重爆擊機,全部都遭到艾利森與巴姆勒擊落,其中兩架戰果屬於艾利森。此次空戰拉開了艾利森成為美軍王牌飛行員的序幕,到1943年5月份以前他已經創下擊落五架敵機的紀錄。考量到他過去曾培訓英國和蘇聯飛行員的紀錄,他被第14航空軍的葛倫(Edgar E. Glenn)參謀長選中負責指導國軍飛行員重返空中戰場的任務。
芥菜種會「三福助人網」串聯全台社區網絡,助力社會安全網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近期保母虐童的事件延燒,使社會再度檢視由社政衛政支撐運作的社會安全網,若能在政府或社福機構資源無法觸及的角落,建立相對健全、互助的社區網絡,相信這樣的助人網將會成為社安網的助力,並帶給台灣社會共生共好的永續價值。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需要受助的人,而每個人也都可以成為在地社區助人網的一份子!
近期保母虐童的事件延燒,使社會再度檢視由社政衛政支撐運作的社會安全網,因在不同環節出現的聯繫斷裂,導致憾事發生。在「剴剴案」發生之後,4月中台北市家暴防治中心亦接獲一名全日托兒童疑似受虐的通報,然而受到媒體關注的只是少數極個案,但我們都知道還有隱藏在檯面的聲音需要被聽見,更多需要協助的弱勢。
政府推動的社安網量能有限,近年社福及保護案件數量上升但社工人力卻持續短缺。根據臺灣社會工作教育學會於2020年所作之社會工作系所就業調查,全台社工系所畢業生僅有25%投入社會工作。此外,社工工作的高壓也造成徵才困難,以新北市為例,2022年社工師離職率達7.49%,有141個缺額難補;台中市近五年來受虐兒童人數增加1倍,但社工人數自2019年至2022年僅增加約4成,而2024年台中市社工師仍有7.8%之人力缺口。
今年3月衛福部曾一度提出提高社工訪視頻率的主張,引起社工團體強烈反彈,在目前已經人力不足的情況下,貿然增加訪視頻率並非改善社安網的解決之道。此外,中華民國兒童權益促進協會(兒權會)4月27日也在凱道舉行集會,呼籲行政院應成立兒少權益辦公室,整合原本四散在中央與地方各機關的兒少保護業務,並通盤檢視現有的出養安置制度等訴求。
政府社安網不是萬靈丹,透過民間、社區的互助資源,有時更能提供不同面向的實際支持:以日本高齡化社會為例,他們打造失智症友善社區,將相關知識帶入地方,讓社區民眾與店家能及時協助走失的失智長者;在英國則有以社區為核心的「社區心理衛生中心」,結合地方政府、家庭與臨床醫學部門等單位,試圖讓個案接受不同社會資源的幫助,同時也使其順利重新回歸社區。或許在兒少保護與協助家庭功能恢復方面,也能透過社區網絡助力社會安全網。
讓社區力量成為社會安全網的助力
相比於社福機構的定期預約訪視,與孩童或脆弱家庭更密切接觸,且更能即時發現問題的其實是學校、里長、教會、愛心店家等社區網絡。以芥菜種會為例,他們積極連結社區合作夥伴建立支持網絡,透過關懷訪視扶助中的家庭,以及以及社工督導帶領關懷志工團隊進入社區陪伴等方式,讓社區多一雙眼睛、多一對耳朵,提供「看得見,聽得到,走得到,接得到」的服務,協助因貧窮、風險與多重問題需要支持與介入的脆弱家庭,從「家的照顧」逐步落實「家的恢復」。
此外,芥菜種會也設立通報機制,提供民眾透過「找幫助」QR Code 及援助專線等管道主動求助,相關資訊都印在廣發的文宣品上,關懷志工團的「安安」過去就曾是藉由這個管道尋求協助的社區需要者。當芥菜種會接收到求助訊息後,會迅速評估狀況並提供有效支援,幫助家庭渡過當下難關,後續的地區助人網則以生活關懷等方式協助家庭恢復。
「基萬金」三福助人網提供工作機會,陪伴單親媽媽重新出發
除了提供急難補助與物資,芥菜種會更致力於建立系統化的培力模式,提供受助者工作機會,獲得一技之長並賺取薪資得以自立,讓受助者得以成為助人者,進而再投入到社區中。芥菜種會執行長李肇家表示,社會的穩定源於家庭的穩固,家庭穩固的根本,不在兒少與青年,而是在照顧者(包含原生父母、類父母)的健全。芥菜種會透過一對一陪讀、親職課程、職業培力等方式,致力促進家的恢復,陪伴家庭照顧者克服階段性困難並提升親職能力。
2023年芥菜種會在基隆、萬里、金山等一帶,建立首個助人網絡「基萬金」三福助人網,以孫理蓮紀念營地為主要據點,連結周邊學校與社區等單位共同協助弱勢學童。此外,也提供營地相關的房務、廚務、販售等工作機會給需要者。單親媽媽安安就是透過三福助人網,在營地擔任房務人員,在自力更生的同時也能將年幼孩子帶在身邊就近照顧。
建立100個共生共好的助人網
在面臨急難變故時,即時物資救助與安置能夠解決人們的立即性需求,而政策性的津貼也許能夠給予脆弱家庭經濟上的支援,然而家庭功能的恢復則需要長時間的努力,不論是在心靈層面上從創傷中走出來,或者在日常生活中重拾能力,需要者周邊的資源都扮演重要角色。若能在政府或社福機構資源無法觸及的角落,建立相對健全、互助的社區網絡,相信這樣的助人網將會成為社安網的助力,並帶給台灣社會共生共好的永續價值。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需要受助的人,而每個人也都可以成為在地社區助人網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