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業務人員的專業出發點在於保險,而要成為家族財富傳承顧問師是否遙不可及?威盛保險經紀人董事王信力以實際經歷表示,只要透過不斷地學習累積自己,以及建立口碑及人脈,成為專業的傳承顧問師絕不是難以企及。

       「家族傳承的規劃,是一項極複雜,同時注重細節又浩大的工程。」王信力表示過往講到家族財富傳承,很容易把焦點都放在如金錢、房產等有形的資產上,往往輕忽了無形資產的重要性。家族的傳統、家族文化中的核心價值及人脈,甚至對於廣為人知、擁有龐大資產的家族企業集團來說,榮譽及良好的名聲,同樣也是家族傳承中重要的一環。因此家族傳承能否規劃好,絕對不只是配置好傳承工具而已。

  需要財富傳承的對象,王信力粗略地來說,是指有形的財富足以「富過三代」,已確然能成為一代及二代堅實的防護罩,而傳承顧問師則是要協助客戶,確保財富確實能夠富過三代,甚至透過正確的配置工具及建立完善的運用機制,使財富能延續到四代、五代乃至永續,並且同時兼顧到家族能夠和諧。

  而家族的精神、文化或價值觀雖然無論財富多寡都能夠傳承,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可量化性,容易使人忽略其重要性。一代的精神可以影響到二代甚至三代,但必定會隨著子孫的綿延而讓其精神愈來愈稀薄,同樣需要透過建立機制讓無形的精神資產源遠流長。

萬無一失的家族傳承,傳承顧問與治理機制不可少

  王信力將家族傳承比喻為田徑場上的接力賽跑,需要以一棒接一棒的方式進行,接力賽跑的隊伍能夠勝出,關鍵點除了參賽選手自身條件是否優異之外,決定性的因素在於傳接棒的時刻是否順暢。

  同理可得,家族能否永續興旺、企業能否長青,關鍵點一方面是接班人是否足夠優秀,另一方面也在於接棒時,家族的理念、想法及價值觀或是經營企業的風格能否延續,這是家族傳承規劃最難的部分。

  接力賽跑的接棒能否順暢,可以透過勤加練習來確保整個過程能夠熟極而流、萬無一失,不會因為不熟練而發生掉棒、相撞或是跌倒等重大影響比賽成績的事故。但家族傳承卻很難透過預先模擬或是練習,來規避因傳承不順,而對企業或是家族所產生的不良影響,因此在家族傳承的過程中,需要傳承規劃師從旁協助,給予提醒、指導,以豐富的經驗替客戶分析環境,或者透過解析案例為客戶提供最適切的因應方向及辦法,將可能影響家族成功傳承的不穩定因素消弭,防患於未然,需要的程度甚至比田徑場上的隊伍教練更為吃重。

  在實務上,王信力就自己聽過及接觸過的案例來說,臺灣的企業家普遍在傳承上缺乏需要治理機制的觀念。一方面臺灣的企業起步相較於歐美來得晚,家族傳承的承上啟下多半僅止於戰後嬰兒潮的創業一代與其後的二代,兩代之間的問題,而較少宏觀且實地的論及能否接續到三代、四代甚至更多。

  另一方面,新的一代永遠都會有著想要創新的想法,不想墨守成規,甚至有著與上代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因此可以想見隨著傳承的後代愈加綿延,往往創業先代所引以為傲的精神,或是家族企業的運作機制,將會愈變愈稀薄。所以在傳承過程中想要保留能夠流芳百世的精神,抑或是奠定百年基業的基礎,建立治理機制可供依循將會是關鍵。

實際案例──空有配置工具卻無操作機制

  王信力分享其實際經歷的案例:有一位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本身為家族的二代,目前年齡68歲,而上一代仍保持身體健康,高齡97歲,其後三代47歲,但第四代年僅5歲。該家族本身面臨到傳承的問題,因此過去董事長也參加過許多會計師事務所或是董事學會所舉辦的會議及活動,討論過很多家族傳承的議題,為此諮詢了專業人士及顧問師,並且設計了一些因應的方案,如成立基金會、設立閉鎖公司及控股公司等。

  王信力本就經由公開資訊大致瞭解該董事長客戶所面臨的狀況,在某次聚會中遇到並在與其交流聊天的過程中更加明白客戶的狀況──儘管工具俱全,但卻沒有操作得當,在許多細微處沒有串聯起來。

  除此之外,上代對於下代保持開放的態度,願意提供資源讓下代學習及從事自身有興趣的方向,反而會讓第三代承接家業的意願不高。並且還有一點需要考量,就算第三代願意接棒,往後第四代能否接棒依然存有難度,因為現代人普遍晚婚及晚育,第四代與第三代間的年齡落差太大,很可能面臨到上代年事已高而下代卻尚未成熟到足以執掌企業,產生傳承斷層,甚至延伸到未來需要在斷層中安排經理人治理企業的問題。

  王信力並以古時帝王傳位比喻,若繼位的太子年紀尚幼,勢必在不得不傳位之時,有外戚或是先王親信攝政,難保不會產生治理權的糾紛。因此王信力建議客戶必須要先建立人才遴選的機制,或是接班人培養的計畫,如經營者與經理人的安排,避免上代太晚退休導致失卻前瞻性,或是下代繼位太早,經驗能力尚且不足以匹配的狀況。

  以此案例說明,無論是否已具備傳承工具及接班人的意願考量,又或是傳承斷層,問題都出在機制設計或是操作上不夠縝密或是完整,如同王信力所言:「家族傳承的規劃,是一項極複雜,同時注重細節又浩大的工程。」若是治理機制不夠完善、不夠細膩,儘管工具配置完備,如同購買了一輛跑車,駕駛員卻無法將性能發揮到最大,而家族傳承顧問真正的價值展現,就是要將跑車性能最大限度地發揮。

  家族傳承的成功典範──洛克斐勒家族,借助了各界專業人士、顧問,組成家族辦公室以提供指導及諮詢,並且制定治理機制加以操作執行,使各項傳承工具都能運作得當。

  反觀實例中的家族,儘管早有設置基金會,卻沒有精準地鎖定執行方向,運作起來不夠有系統;而閉鎖公司目前也只僅於利潤分配階段,尚未善加利用,轉型成為家族會議。這些都是王信力正在努力的方向,藉著客戶諮詢時一塊塊地拼湊,期使能夠逐步協助客戶形成完善的治理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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